秋天了

那只蝴蝶还在飞

她努力地飞过一片落叶

飞过一片枯萎了的花瓣

飞过一棵发黄的油桐树

飞过池塘

飞过小溪

飞过天空中飞鸟投下来的摇曳着的影子

飞过风

飞过雨

飞过远处的笑声

和多年前的歌声

飞过那些已经发生

和还未发生的故事

飞过那些朦胧遥远了的梦和梦想

飞过学校

飞过课桌上翻开的书本

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和街道

飞过杂草丛生的山村

飞过东边的教堂和寺庙

飞过西山的乌鸦和墓地

飞过神灵和神灵的旨意

飞过所有的沉默

飞过嘶哑的嚎叫

飞过子宫和阴道

飞过高潮时的痉挛或呻吟

落在了一棵小草上

她要在草叶上产卵

化为泥土，完美地

逃离这个世界和

这世界所有的美好

          <>葫芦娃娃

那一年，晒谷坪边上的葫芦架上

长出了八个小葫芦

夜里，我们蹦蹦跳跳唱道：

"丝瓜老了好抹灶，葫芦老了做水瓢，

辣椒老了好味道，......"

月光，时隐时现的萤火虫，

远处，隐隐约约的灯光

在歌声里摇晃了起来

今天上午，老妈从菜市场

买回来了两个嫩嫩的葫芦

"丝瓜老了好抹灶，葫芦老了做水瓢，

辣椒老了好味道，......"

想起这个童谣的时候

小儿子正拿着我的手机

大呼小叫地玩着游戏